第一章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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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说：“我原以为死亡会很痛苦的，原来，也不过如此。”周衍坐在轮椅上，任由着苏洲洲推着他，他们在花园里穿梭，上海的四时的花都种在这里了，他知道无安喜欢花，他也愿意下功夫，为了她准备这些。

苏洲洲笑了笑，问他：“为什么不肯去医院呢。”洲洲缓缓停下脚步，温柔地将周衍的柔软的发璇拢到脑后，退下肩上的披风盖在他的双膝上。

他对着无安柔和地笑着说：“因为，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多看一看你啊。”他的眼睛里的星星点点是没有限度的宠溺。时间如白驹过隙，而只有苏洲洲，依旧如故，没有改变。

苏洲洲提起旧时的往事，踱坐在他身旁，莞尔笑着问他：“你还记得我们见面的第一次吗，你是怎么吓到我的。”

周衍闻声笑了，思索了一会儿说：“我当时就要想，这个小姑娘，胆子怎么这样的小，不禁吓的。”

苏洲洲气结：“你胡说，明明是你当时太登徒子了！”

很多年前。

他驱单车上街，街上大多都是学生，校服款式相属的孩子们扎在一堆着实引人瞩目。他在人群中依旧清晰可辨，清秀的长相，细长的眉眼。

街边的闲暇的人对于他们投注羡慕之感。这里大多的人都不曾上过学，老者常携着稚童蹲坐于大树下，满目惊羡驱单车的学生。老者的童年埋葬在炮火和硝烟，然而周衍不知道被什么不知名物体撞倒在地，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蔓延全身，满目苍夷，今朝又遇桃花债。

周衍有些发怔地看着她，她满脸清寂，身上有好闻的味道，他伸开双臂拥她入怀，闻到她发丝里淡淡的茉莉花香气，与故人身上的味道一样。

"抱歉"她摸索着土石和成的石灰地，挣扎着几番腾身站起，她声音听上去极倦，又是极柔的，像江南的一池春水。

他着手虚扶了一把她的背脊，似荒丘般，就连被阳光折射在地上的影子。